着他。侍女们晚间便在这里放一面绣屏,好歹遮挡一下。
实是委屈了她。
前几回到这时候,她都该醒了,披着衣裳、趿着鞋子问他“可睡好了”。今天她却也起晚了,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李固的视线穿过绣屏半透的纱,隐约能看见一个侧卧的背影。
屋中烧着地龙,衾被轻薄,贴着身子,山峦起伏。
只这一眼,昨夜那靡艳**的梦便扑面而来。
唇齿间仿佛还有芬芳的柔软,掌心还能感受得到梦里肌肤的柔腻。
纤腰如束,在他掌中,不过一握。他控着她的节奏,不许她自作主张。
李固再不敢看第二眼,大步走了出去。
骑马回宫的路上一直有些恍惚,一路吹着寒风,直到看到宫城的大门,才把那些绮丽画面都吹散了。
这厢太阳高了,谢玉璋才慵懒起身。打着哈欠问:“嘉佑如何了?”
侍女道:“已经起了,朝食也用过了。看着还好,眉眼都有精神。大家伙围着她,再不敢错眼珠了。”
谢玉璋“嗯”了一声,又问:“陛下呢?”那话音懒洋洋的,让人听着身上就软绵绵起来。侍女答道:“一早就走了,不让我们喊醒殿下。”
谢玉璋“哦”了一声,不先用朝食,先唤了水洗澡。
净房里屏退了旁的人,只留下贴身的侍女伺候。
罗衣褪下,肌肤上的痕迹令侍女倒吸了一口气,惊完,又嗤嗤地笑。
“不许笑,坏丫头。”谢玉璋坐进温热水中,骂道,“还没嫁人呢,不害臊。”
侍女脸上晕红,啐了一口,眉眼却带笑,问:“咱们陛下,木头似的,怎么忽地开窍了?”
旁人都以为皇帝和公主已经怎样怎样了,她们这些贴身的侍女却知道,这两个人情形十分诡异。
若说无情,可以衣衫不整地共处一室。皇帝都睡在公主的床上了。
若说有请,侍女却知道他二人从未真正有过肌肤之亲。
皇帝明明盛年,公主容色倾城,两个人也不是不知人事,偏竟能持得住,也是稀奇。
谢玉璋腰酸腿软,让热水泡一泡,浑身都无力了,懒洋洋说:“指望他开窍,一万年吧。何况昨天用了‘息神’。”
侍女惊疑不定:“那……”
谢玉璋手指拨着水面花瓣,道:“记不记得还是一回事呢。”
侍女气得跺脚:“您是想怎么着?”
谢玉璋哼了一声,恨声道:“你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傻子,什么也不说,能把人生生气死的那一种。我凭什么要跟傻子好。看着吧,他若记得便罢了,若不记得,就随他去吧。便注定是我俩无缘。”
这主子的脾气这两年益发见长。侍女叫她气得精油都多倒了半瓶,浴盆里烟气袅袅,净房里全是香气。
谢玉璋用完了朝食去看嘉佑。
她虽然还安静,但眉眼间没了从前的冷漠,柔和了许多。谢玉璋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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