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丁又死伤不少,这光景,在西域这块地盘,不靠咱们西军,他们还得死一半!”
“对,将军这话说的对!俺听说,到敦煌时,就有敦煌宫监派了人,寻了不少崔氏女过去,充作宫娥奴婢。”
“那将军是要拿官职来照应?”
“甚么照应?那是交易。”
程处弼眼皮微微耷拉,声音低沉道,“一个崔氏子的官职,换一个崔氏女嫁过来,你们说,如何?”
“若是羁縻州文职,且是下品,倒也无妨。”
“碛南州是羁縻州么?”
“这地界不是碛西么?”
“眼下图伦碛,就是俺们掌控之沙海,哪有敌手。羁縻,羁个鸟縻!”
“要不是羁縻州,那将军岂敢伸手地方?莫说被洛阳知道,就是敦煌,也要治一个谋大逆!”
一时间吵闹成了一团,程处弼环视四周,冷笑道:“怎么?一听说有崔氏女可以上,就这般热切了?老子说了见者有份吗?”
“这……将军,甚么主张,一并说出来便是,俺们认账,认账的。”
程处弼不紧不慢地看着他们:“厮杀汉也有跟脚,安菩那里,寒门子一撮撮的扎堆。老子也不要甚么门第,只要家里是泥腿子放牛做工的。”
“啊?!”
“这……这……这如何使得?不、不是,将军,这崔氏如何肯就范?”
“不肯?不肯就去死!”
“……”
“……”
你说的很有道理,很符合社会逻辑以及动物界的法则。
程处弼虽然不是玩弄文章的斯文人,可到底也是程知节的儿子,更是“忠义社”的骨干。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像崔氏这种底蕴,给他们一个寒门子,十年就能出个上县县令。
放以前,可能这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不值一哂。但现在,全靠堆经验堆情商,也足够让崔氏通过这么一个或者几个“县令”,就先缓个一二代人。
要是在西域光学会砍人的第一百种技术,他程处弼不如杀猪去好了,何必跟亲爹程知节都闹翻?
“那将军已有计较?”
“嗯,不错。”程处弼点点头,“老子也要学学前人,为后世计,为后人谋。博陵崔氏……嘿,让他们咸鱼翻身入关得活,算老子输。”
“……”
一群大兵顿时菊花一紧,心中犯了嘀咕:莫非博陵崔氏得罪过将军?
可这也不能够,不至于啊。
程处弼是没有打算做个“尾大不掉”的边军头子,他也不想谋反谋大逆,把博陵崔氏塞进图伦碛的菊花,然后开枝散叶不断繁衍,纯粹就是处于一种占着地盘不挪屁股的朴素心理。
“我是汉人”以及“我是唐朝人”这两个清晰的概念,在漠北和西域、辽东,是比在中国腹心更加深刻的。
关洛京畿繁华之所,能有强烈“汉人”归属感,以及“我是唐朝人”认知之人,是相当数量稀少的。
此时普遍的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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