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她哪里让他喜欢了,簪缨一直暗怀春情地想要知道。
卫觎腕下的笔锋一歪,威严怒目的门神瞬间门变成了滑稽咧嘴的丑角,到底画坏了。
他瞥簪缨一看,此时他倒有点像那门神。
对视片刻,簪缨先缩了下肩,轻哝“我不问就是了。”
在她故作无事转身的前一刻,卫觎平静道“还有更多人会喜欢你。”
这句话的深层含义是,他不否认他的喜欢。
只是让他的阿奴有更多选择的自由。
簪缨知道卫觎喜欢自己,卫觎也知道簪缨此刻喜欢自己。
他纵容她的直率,她也理解他的克制。
这是一对两情相悦之人,在清醒地保持着一点微妙的距离。
就像他们心照不宣,一等过完年,二人又要分道扬镳,他要回他的兖州驻守边境,她该行她的商路筹措储积。
但二人绝口不言别离,只在在彼此身边时,过好每一个日子。
“可是我说,我喜欢的人是你。”簪缨的眼睛直视卫觎,一时心潮起伏,不与他玩笑了,咬唇问,“我的话,我的心,就真的这样不值得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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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觎呼吸发紧,随手揉了那团废纸。
本着负责之心,他恪守住心中缭乱的思绪,引导她道“大抵你自己都未发觉,阿奴,你和檀家大郎说话的时候,会脸红,你与我相处时从不会。你年岁小,也许并不像自己以为的”
他认真说到半途,却见簪缨无声地笑了起来。
宛如云开雨霁,一刹间门所有委屈都解开了。
卫觎莫名地停住。
簪缨慢吞吞地眨眼“小舅舅吃醋。”
什么荒唐
簪缨却不管,脸上明晃晃的笑,仿佛又重复了一遍“小舅舅吃醋”这几个大字。恰逢那头有人唤她,她俏睨卫觎一眼,轻快而去。
卫觎原地立了片刻,唇角逸然一动,在无人处把那句反驳道出。
“胡说。”
原以为会这般到过年,不想腊月二十五傍晚,北地忽来急报,徐寔染上风寒,缠绵病榻。
徐军师是代替卫觎坐镇中军的人,他如今病倒,虽不至乱了军心,却是缺了个主心骨。
卫觎撂下信笺后,什么都没说,只看了簪缨一眼。
簪缨便知晓这一年的元日,他们无法在一起过了。当下不说挽留之言,去替小舅舅准备行装。
“用不着。”卫觎伸手将人拽回来,屋里的人知趣退下。
初掌的烛灯下,男人注视簪缨柔美生色的脸颊,一眼即休。回身,取来一副柔软羊皮上嵌着铁制箭筒般的物什,递到簪缨面前。
“这是什么”簪缨没有见过。
“缚臂轻弩。”卫觎帮她缠到小臂上,耐心地给她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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