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无非上上面发银子,再找几个领头的顶罪而已,大明兵变不过是这个套路而已,但是镇东卫忽然入城平叛,兵祸连结,大半个福州城都遭殃了。这还不算,还要将福州三卫数万人流放到海外做奴隶。
李良钦亲眼看见种种残局,心中义愤填膺,而且朱厚煌住在船上。比不得住在深宅大院的罗公公与伍符。这才让李良钦定下了决心,劫持朱厚煌要求放弃流放福州三卫。
李良钦说道:“不是你安排的。哼,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原本是自诛首恶,余者不论。只因为你来了之后,变成了流放琉球。”
朱厚煌心中电转,暗道:“这好像说不清楚了。”两人之间缺乏信任,不管怎么说,朱厚煌说得话,李良钦恐怕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朱厚煌心中一转,说道:“壮士,你想为福州三卫数万人着想的想法,我很理解,但是你这样对他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李良钦冷哼一声,不说话。
要不是逼上绝路了,李良钦也不会这样做,他的朋友已经去了,孤儿寡母的,全靠他照顾。只是他除却一身武功,哪里有其他办法。福州三卫全部流放。这流放之刑,在古人看来,不比死刑差多少,背井离乡,无依无靠,生不如死,连死了也不能入祖坟。
中国人安土重迁,不是说说的。
“你能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作为军户的苦楚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你劫持亲王,犯了朝廷大忌。就算是我想放过你,朝廷也不会放过你的。”朱厚煌说道。
“你是不是很想死,很想逼我杀了你。”李良钦眼中杀机一展。
朱厚煌感到身子一寒,说道:“好,不说这个,我先说说我的志向吧。”
李良钦冷哼,说道:“你们这些藩王,好像什么志向,不过混吃等死,欺男霸女,还有别的什么吗?”
朱厚煌说道:“那是别人,而不是我。”朱厚煌叹息一声,说道:“我四岁那一年,衡阳地裂,父王身死,就在我面前。本来什么都不知道的,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叫做死。后来读史书,知道人生在世谁无死,人总是要死了,但是重要的是死之后留下点什么。人过留声,雁过留名。总要留下一点什么了。”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太史公所言一点不虚。我从懂事开始,就想着怎么留名后世,青史著名。最后还是一个福建人给了我灵感。”
“福建人,谁?”李良钦本来没有兴趣,但是提起福建人。有一点兴趣。
“开漳圣王。”
李良钦对开漳圣王并不陌生。李良钦故里在同安,离漳州并不远。开漳圣王陈元光是唐朝首任漳州刺史,从赴任到病逝,闽南镇守四十多年。对闽南影响很大,可以说闽南彻底融入中华文化圈,就是从陈元光开始。即便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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