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另一个时空的黑洞。
程瀚观望一会，再度进行了一次推演。
这是简单推演。
所以结果很快出来了。
他的脸色有点严肃：“众神星界已经被吞噬了百分之一，吞噬速度越来越快了，重力已经影响到了这里。”
随着时间的推移，吞噬的物质越来越多，重力将快速增长，进而使得吞噬进一步加快。
这是典型的恶性循环。
不过。
全知之眼给出的“十五天”预估时间，还算是比较准确。
程瀚忍不住叹道：“这一场毁灭天难，比我预想得更加可怕，星盘中心区域的主神强者，恐怕都来不及逃离。”
他再一次念叨道：“十三尊万古天神，到底搞出了什么事？”
灾难爆发了这么久，天神族的至高神一直没有出手。
到了这一步。
已经可以肯定，天神星海走向毁灭，绝对就是祂们干的好事。
程瀚愈发觉得困惑：“这帮至高神为何要毁灭自己的世界，祂们究竟遇到了何种变故？”
他冥思许久，始终毫无头绪。
但他有一种直觉——此事与纪元之劫有关。
否则为何早不出问题，偏偏在纪元之劫爆发一年多以后，十三尊万古天神像疯子一样毁掉了天神星海呢？
程瀚低声咕哝道：“安心等待神皇陛下出手吧，那时应该有机会搞清楚其中的缘由。”
他的身影消失不见了。
又过了三天。
吞噬进一步加速。
远远望去。
那一块超巨型星盘，肉眼可见的缩小了一成，这是一个超乎想象的巨大幅度。
众神星界正中央的黑斑，也就是吞噬的源头，亦增大了十几倍。
不管在星海的哪一个角落，皆可清晰看见这一幕。
程瀚有了一个意外的收获。
“嗡！”
伴着一声弦颤。
一根有点残缺的无形之弦，凭空浮现出来了。
这根细弦的周围，隐隐闪烁着黯淡白芒，不仅如此，附近的空间似乎也受到了奇异的影响。
程瀚一脸喜悦：“观看了这么久的众神星界，居然解析出了‘重力法则’，这倒是意外的收获。”
先前他只是掌握了“圣光产生重力”的手段，但这只是一种强力秘法，并未上升到“法则”的地步。
这几天时间以来。
在超级重力的作用之下，众神星界的急速毁灭，竟然展现出了重力法则的底层变化。
程瀚敏锐注意到了这一点，经过了持续不断的解析，成功解析出了重力法则。
当然。
目前只是残缺版本，还需要时间来慢慢完善。
顺便说一句。
这是一种相当了不得的法则，它的威能显著强于普通法则，领悟难度也非同一般的大。
据他所知，万昊族的众多神将，似乎没听说哪一位掌握了重力法则。
程瀚精心感悟着法则的力量，笑容愈发灿烂：“众神星界被吞噬一半之时，我应该可以完全掌握重力法则。”
他咧嘴一笑：“若非天神星海走向毁灭，世界底层法则急剧变动，我也没有机会窥探其中奥秘。”
老实说。
这绝对是“灭世”才有的天大机遇。
这样的运气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简直就是逆天的好运。
程瀚注视着超巨型星盘，真心实意的说道：“感谢十三尊万古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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