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嘉佑似懂非懂,“那我和你算不算青梅竹马?”
虽然不住一块,但小学初中都一个班,应该算吧?
贝云亭瞪他:“滚蛋,谁和你青梅竹马。”
祝嘉佑:“贝云亭,你这样将来会没人要的。”
“关你屁事。”
教室外,倚在栏杆上的人姿态随意,时刻保持清爽干净的碎发垂落在眉梢上,而眉梢下一双微扬的桃花眼眸色寡淡,像密林深处一汪碧翠小湖,什么都装得下却又清澈得什么都没有。
姜墨很少和他直视,她怕掉进去。
贺星沉懒洋洋望过来,抬步离开。
姜墨把肩带调整好,慢慢跟在他后面,她可不敢跟太紧,一路上看他的女孩太多了,她不想被人当猴看。
下午的公交没早上那么挤,甚至有空位,姜墨坐到最后一排靠窗,贺星沉坐她隔壁。
女孩从腿上抱着的书包慢悠悠掏出一对耳机,递给他一个,“听歌吗?”
“就两站路。”贺星沉嘴上嫌弃,却伸出手。
姜墨同样嫌弃,迅速收回耳机,塞进自己耳朵,用手机连上蓝牙。
不听拉倒。
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僵在半空,片刻后缓缓收回。
贺星沉个子高,坐着也要低头看她,这个视角下姜墨脸上的绒毛一清二楚,眼睑上的睫毛亦是,根根分明,微微卷翘上扬,在白润脸颊上投下两道阴影,随着呼吸轻盈飘动。
声音放得大,透过耳机飘出来,她轻轻跟着哼:
“如果你愿意一层一层一层地剥开我的心
你会发现你会讶异
你是我最压抑最深处的秘密”
两站路,贺星沉听了两首歌,时间刚刚好。
第二天早上起来,姜墨感冒了。
贺星沉上来吃早餐时她正喝药,捏着鼻子,脸皱一团。
“呜呜,妈,太苦啦!”姜墨喝一口停下来,眼前那碗黑乎乎的中药仿佛她仇人,恶狠狠盯着。
这药是陈君最近特地找人给姜墨调的,有没有用不知道,但苦是绝对毋庸置疑。
陈君给贺星沉舀粥,边说:“你自己不清楚自己什么身子?降温还开窗睡觉,活该你吃药,星沉你也是,等会再回家拿件衣服。”
“嗯。”贺星沉坐她对面,看她。
姜墨移开眼,继续抱怨:“我哪知道降温,昨晚还那么热,天气预报也没说啊,而且是妈你说不要和我睡的。”
陈君失笑:“还怪上我了?谁上高中还要和妈妈睡,你也不知羞。行了,快把药喝完,等会凉了更苦。”
姜墨没办法,再次捏起鼻子,一口气灌完。
刚放下碗,对面送过来一颗糖。
熟悉的大白兔奶糖。
姜墨来不及多想,三下五除二剥开塞进嘴里,甜腻的味道缓解嘴里残留的中药味,姜墨瞬间活过来。
“你怎么有糖?”
贺星沉目光移向他身后的橱柜,那一大包大白兔十分明显。
好吧
姜墨一感冒就懒着不想坐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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