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手里给我要回来!”
阎解成坐在床边,揉着腿肚子道:“要去你去,我爸昨天晕倒,恨不得一巴掌打死我,我才不去触霉头。”
“你给我不去试试?”
于莉一双眼睛瞪的溜圆,几乎能从眼窝里蹦出,“庆子和爱国不收,咱明天不会拿到厂里去,给庆子他师傅或他老丈人?”
“嘚了吧,亏你想的出来。”
阎解成哼哧一声,看着于莉,打死再也不信她的鬼主意了。
昨天他不就是听媳妇的话,把解放和解旷叫回大院,跑后院为徐庆要钱。
然而,啥也没要到不说,还被俩弟弟记恨上了,更气的爸妈对他这当儿子的,横竖不顺眼。
这还没完,今天在车间挨了马解放的揍,身上又背了厂里处分。
他算是看明白了,媳妇就是个狗头军师,主意是一个接着一个往外冒,但全都是馊的,没一点用处。
“于莉,你消停点吧,就两条经济烟,两瓶老白干,明天拿到厂里去,厂里人瞧见,你不嫌丢人,我还嫌呢!
再说了,庆子师傅老张是咱们厂八级钳工,他老丈人当保卫科科长,你好意思就拿那些送?”
于莉眼神一翻,白向自个男人,脑海中念头飞转起来。
阎解成见状,撇嘴道:
“我就是拿去,他们收不收是一回事,我真怕被老张和庆子老丈人见着,又要挨骂。”
“阎解成,你瞧你那点出息?!”
于莉斜眼抬手戳着阎解成脑门,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
随之,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一样,蔫儿了下来。
她实在想不出还有啥法子,该找谁能让徐庆消气。
“那你说怎么办?咱们身上的处分,总不能就这么背着吧。”
于莉没了盛气凌人的强势,看向阎解成问道。
阎解成伸手挠头,手指由头发滑到脖颈,冥思苦想起来。
但他不是有主见的人,哪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半响才憋出一句,“媳妇,我看这事就这么着吧,反正你跟我在厂里这些年,工级都升到四级了,咱俩每个月合起来,能挣八九十,又不少。
再说,我提干这一两年本来就没啥希望,背处分就背处分呗,有啥大不了的,你在你车间,不是也提干没啥希望,干脆就这样算了,省的再闹出其他麻烦。”
无计可施的于莉,钻在被窝,见自个男人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净说些丧气话,心头暗暗叹息一声。
她是不愿意让身上有处分,只是她已经黔驴技穷,一丁点儿主意都没了。
刚才想的从厂里找徐庆师父和徐庆老丈人,又被阎解成否决。
拧身将荞麦皮的枕头,用手放好后,看了一眼熟睡的闺女,便躺在一旁,闭上双眼睡去。
夜静悄悄,黑沉沉,没光亮,没声响。
大院陷入在秋夜的宁静当中,悄无声息。
一夜过去,清早,徐庆从后院自家屋里穿戴整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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