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换的,考虑到老人年纪大了怕冷,特意加了一层被子。
抢救室的护士站站了一大群医生,烧伤科的,老年科的,外科的,院长也在,看着躺在急救床上的老人,他只觉得这是命。
回家的路上,赏南问14:“我可以陪伴虞知白直到我死亡吗?”
赏南轻轻摇了摇头。
赏南:“……”
它气管被浓烟滚过一遍,嘶哑得不像话。
赏南扭头看着书房的方向,慢慢收回视线,他看着虞小羽,捏了捏她的辫子,“那我和小白等会把外婆接回来,你就可以看见了。”
14过了会儿才回答。
院长看着手里的报告,“小少爷应该等会就到了。”
虞知白回头看了赏南一眼,“生老病死,人之常情,不是吗?”
被烧伤的人,疼痛会钻进五脏六腑。
“你想去见见外婆吗?”赏南将虞小羽快散掉的辫子重新编好,手艺和虞知白自然是比不了。
赏南看着虞知白苍白的侧脸,他想,他还是想留下来。
赏南:“……”
后半夜,虞昌月醒了,虞知白起身给她喂了一小口水,重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看着虞昌月。
一切都是注定的,虞昌月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她或许在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自己在不久后的死亡,虞知白离纸人越接近,她离死亡也就越近。
所以她后来便在家中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直到赏南的出现,赏南出现以后,虞知白又有些像小虞了,虞昌月又想要再挣扎一下,再多留一些年,说不定小虞会回来。
“您还想喝水吗?”虞知白手里拿着水杯,语气淡淡的。
这不是小虞。
虞昌月看着他,扭过头去。
醒来后的虞昌月,一句话都没有和虞知白说,早上天蒙蒙亮时,虞昌月的意识变得混沌不清,她大喘气了几口,眼睛瞪得老大,最后发出一道长长的气音,慢慢闭上了眼睛。
虞昌月死了。
虞知白垂下眼,过了良久,他将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忽视从胃底涌上来的想要呕吐的不适感,这并不是一件多令它难过的事情。
它该去准备南南的早餐了。
赏南醒来时,虞知白已经整理好了虞昌月的遗容,虞小羽为虞昌月换上了红色的寿衣,虞昌月的身体已经僵硬,她的头被垫高,神态祥和。
之后的一切事情都进行得很快,虞家没有什么亲戚朋友,葬礼在虞昌月老家举行,一个乡下,葬礼上只有赏南和虞知白两人,两个表情憨态可掬的纸人立在棺材两边,一个是虞小羽,一个是之前的半成品,虞知白用了半个小时就将半成品变成了成品。
天是薄薄的烟灰色,细细的雨丝如雾一般温柔地笼住这个地方,水珠从老房子的屋檐上淅淅沥沥往下落,砸在荒草丛生的院子里,砸出一个个小泥坑。
赏南在附近找了几个身强体壮的人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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