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离开,鼓起勇气拎着药箱朝他走过去。
不知道他叫什么,无法称呼他,就下意识地说了句“疼吗”
对方抬头看她眼,微顿,很快就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不疼。”
大约是嫌她突兀,明明是不认识的人,怎么还要跟他讲话,副不愿意多搭理她的模样。
颜非低头拿出消毒棉球递过去“你伤口得处理。”
男生不知道为什么板着脸,生硬地拒绝“不用。”
颜非被他这态度刺激到,语气也重了些“拿着。”
她明明就是好意,他用不着这样浑身带刺吧
男生这才接过棉球处理伤口,也没跟她说话,消毒完把手肘亮给她看下,意思是好了她可以走了。
颜非这才转身离开。
真是个奇怪的人,她想。
靳承屿不知道颜非为什么会在那时那刻出现在终点线可能只是巧合。
为什么会过来询问他伤口疼不疼,给他递棉球大约是她善良。
他曾经抱有丝期望,想说她会不会看了整场5000米跑,因为他第个冲过终点线,所以有注意到他。
但后来他意识到不是。
段时间后,当他再度和她在校园偶遇,面对面擦肩而过时,她眼神并未落在他身上。
仿佛已经完全不记得他。
那时他才明白,自己没有引起她的注意。他只是她段可有可无的记忆。
尽管如此,他还是很庆幸自己当时报名了那次长跑。
转眼,时间临近六月,靳承屿收起思,全力备考高考于他这样的寒门学子来说,是最公平,最能改变命运的途径。
那段日子过得单调而压抑,每天不停刷题,仿佛成了机器。
以至于考试结束后,高三学子们站在三楼走廊,嘶吼着把课本撕得粉碎,从楼上扔下去。
仿若场大型的荷尔蒙宣泄狂欢。
靳承屿倚着栏杆,看着楼底满地白色碎屑,长长地出了口气。个时代结束了。
毕业前夕,大家都忙着向暗恋对象表白,倒不是想要个什么结果,只是不想留下遗憾。
即将要各奔东西,谁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
贺飞问靳承屿“你要不要跟那小丫头说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至,让她知道你意。”
靳承屿不假思索地摇头“我不说。我就要憋着这股劲儿,以后混出人样了,再回来找她。”
贺飞挑了挑眉“那要是她嫁人了呢”
靳承屿沉默须臾“只要她过得好,我认命。”
离校当天,班主任自掏腰包,请全班同学去校外吃火锅。
都是满了十八岁的人,老师第次给他们点了啤酒。
几十个同学占了火锅店好几张桌子,大家热热闹闹地边涮着火锅边敬酒聊天。
饭吃到尾声,班主任开始细数每个人以前在班上的表现,在她眼里的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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