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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官方记载，按收到的两万铁科税来算，反推是四千吨产量。
但，自王安石变法之后，许多私营的铁坊出现，却是被大贵族、宗室暗中拥有，这些人是不想交税的。
有一份数据。
六十年前，蜀地造铁钱三百万贯，梁莘计算过用铁量，大约在二点九万吨。
divclass=contentadv若是整个大宋只有四千吨的产量，全部给蜀地制钱坊，也需要存七年半。
再从消费的角度来计算一下。
北宋人口过亿，依两千万户计算，仅是最普通农具一项，消耗的铁就是五万吨以上，算是农具的使用寿命平均到年，也是大几千吨铁用在农具上。
再说兵器监所管的各工坊。
仅箭头一项，就是上千吨铁，若加上其余的，每年使用万吨铁以上。
所以，此时大宋的潜力还是很大的。
若是焦炭高炉能被沈冲所管的兵器坊研究成功，梁莘有信心一座钢坊就能年产十万吨铁。
钢铁、马匹、粮食、盐、香料、麻、棉……，这些才是梁莘心中的未来。
当这些的产量达到一个高度之后，从量变产生质变。
那么，就可以和辽国认真的讨论一下，你们要不要重新认个大哥的问题了。
不过，眼下还有一个大问题。
梁莘心说，自己的岳父会不会干掉自己呢。
梁莘把这个疑惑对曹昙说了。
曹昙连想都没想就回答：“东跨院那五位不是说了嘛，熬，熬到官家的嫡长子被好好教导，而后成年嘛。我相信爹也会认同这个说法，我也是读过史的。”
“史？”梁莘不明白这和史有什么关系。
曹昙说道：“秦不论，汉自乱世而起终于乱世。隋宫变立国，二世亡于宫变。唐在藩镇中成为最强，后得帝位，唐在安史之乱就已经开始走向过末路，唐末的藩镇之乱，无藩不反。宋始于黄袍加身，窃孤儿寡母之皇位……”
曹昙的话就是在告诉梁莘，天道好轮回。
但最后一句她没说，这也不能说。
曹昙换了一个说法：“吾之夫君，是上苍派往人间救世的。”曹昙这话暗示的非常清楚，神化自己的夫君梁莘，在实力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便可以顺应天势。
因为曹昙手中有一样宝物。
因为她喜欢武，所以意外得到一把短剑。
曹评花了足足三年时间查证，才找到这把剑的出处。
这把剑是：错金银夔龙雷云纹红铜玉柄短佩剑。
梁莘，不是梁师成之子梁莘，梁莘来自苍天派遣救世，曹昙坚定的认为，自家夫君不是天子。
而是……人皇！
夜深了。
梁莘搓了搓手：“娘子，那个阿……”
曹昙呢，却是轻呼一声：“京玉。”
守在外面的王京玉立即进屋：“莘郎，去我院中吧。”
“为，为啥？”
曹昙很直接的回答：“后院之事，难道我不能作主吗？”
“这个，好吧。”梁莘倒是想留在望雪居的。
出了门，王京玉也没打算告诉梁莘为什么，现在还没有确定，只是许世珍感觉曹昙像是喜脉，还需要再等些日子。
以许世珍的医术，从种种迹象中看，曹昙有喜了。但诊不出喜脉，还需要等些日子才能确定。
梁莘离开，曹昙拿出自己的嫁妆中带来的那把短剑。
放在手边仔细的打量着。
这把人皇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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