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恐怕朝中处世圆滑、阿谀奉承之流会越来越多,直言不讳、仗义执言之人会变少,言路堵塞,无人进言,朝堂风气大缪!”
张敷华声音不大,却是分量极重。
他也不争辩什么,何天衢等三十二名言官御史到底有没有罪,他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那就是没有因言获罪的道理。
科道言官本身就享有风闻奏事的特权,而他们之所以上奏进言,也是为了国朝为了陛下着想。
结果你这个小皇帝一言不合地,就抓人拿人打入大狱,还定上了一个“结党”之名,这等同于是开了“因言获罪”的先河啊!
如此一来,那谁还敢仗义执言?
都夹着尾巴做人算了!
他这一开口,上百名御史纷纷应和,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见此情形,陈宽忍不住叹了口气。
给过伱们机会了,但是你们偏偏不要啊!
这个机会,还是老首辅刘健跪在皇帝陛下面前,给你们这些家伙求来的!
陛下都开口了,你们只要老老实实地退去,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陛下也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是你们偏偏不信邪,非要卷入这其中,给他人做手中刀,何苦为之呢?
“陈大珰,回去复命吧!”
“剩下的事情,交由本侯处理!”
汤昊笑呵呵地开了口。
陈宽闻言叹了口气,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还是没有吭声。
中山侯准备出手了,那不是杀人就是砍人了!
良言难劝该死鬼啊!
随他去吧!
内相陈宽径直转身离去。
他甚至都懒得再多看一眼这些“该死鬼”!
陈宽走了,汤昊上场。
他带着西厂提督谷大用和东厂提督马永成,大大咧咧地走到了承天门前,直面这上百余名御史言官。
“哟呵,好大的阵仗啊!”
“诸位大人这么看得起本侯吗?不惜朝天阙也要诛了本侯?”
正主到场,还是如此嚣张跋扈,一众科道言官顿时就沸腾了,全都红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汤昊,恨不得将他给剥皮抽筋!
五朝元老张敷华睁开眼睛,目光锐利地直视着汤昊。
“你就是那个蛊惑圣听的中山侯?”
“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好一个狂妄跋扈的凶徒!”
狂妄跋扈的……凶徒?!
汤昊嘴角笑意更甚。
“张大人过誉了!”
“在下能有今日,还是多亏了诸位的鼎力支持!”
“若不是你们这些文臣缙绅僭越神器、欺凌幼主,陛下也不会重用信任我这个狂徒啊!”
“混账!”张敷华怒斥道:“中山侯,休要在此胡乱攀咬,到底是何人僭越神器,你汤昊心里面比谁都清楚!”
“那可不是嘛,本侯可是清楚得很呐!”
汤昊冷笑道,懒得跟这些家伙过多废话,直接朗声暴喝道:“锦衣校尉何在?”
东厂和西厂的锦衣校尉,也就是缇骑,加起来约有近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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