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浪鼓。
小货郎卖一年的小玩意儿L才能赚到那一锭银子,他觉着今日遇上了傻
子,天降横财,二话不说一应都给了她,欢天喜地的回了家。
姜芙便背了那货布袋,学着那货郎的模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街上,当然,她不能吆喝,仍旧只装个哑子,手里的拨浪鼓却摇的欢快
不同于旁处风和日丽,七月的最后一天,京城下了一场暴雨。
乌云垂阴,似要掉落下来,覆盖在整个皇城的上空。
殿外雷声响动,偶有狂风钻入殿门,将榻上的帐幔吹得飞起。
崔枕安的轮廓便在榻上若隐若现。
右腿上的伤使得他难行难曲,只能伸得笔直,肩上的伤几乎见骨,因近日天气反复无常,起炎难愈。
霜白的中衣穿在身上,不多时肩胛处便透出血色。
他一言不发,一双沉目盯着此刻正跪在殿前的方柳。
几净的青砖地上映出方柳的身影,单膝跪地,头压的低沉,每讲一个字,都似千斤沉重,“回,回太子殿下,太子妃仍未寻到。”
其实一进门,崔枕安便知是这个结果。
五日了,整整五日了,方柳几乎命人将京城搜了个遍,下往各城各县的寻人令也发了,却全无消息。
就连那湖中也不知打捞了几回。
姜芙就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再无影踪,一如化为了一滩水,溶于那晚的湖水中。
隔着一张帐幔,方柳看不清崔枕安的神色,也根本不敢去细看。
他此回不同于往常,不声不响,只是每日问姜芙的消息,除此之外再无旁他。
方柳只怕,这回自己真的要人头不保。
“太子殿下,路公子来了。”
殿中气氛正僵持,且听仇杨在殿外通报。
崔枕安朝事繁忙,偶不来上朝也不是奇事,可时日一久便引了外界不小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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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还能用风寒抵挡,可这不到半年内病了几次,闭门不出,使人怀疑。
路行舟放心不下,一连几日不见人,便顶着暴雨到了太子府邸。
仇杨自是不拦,亦不同他说假话。
殿中崔枕安未言见或不见,路行舟干脆急着自己闯了进去,一进门,却见着他若一抹幽魂不声不响的坐在榻上。
方柳所认识的人当中,也唯有路行舟敢在不受通报便在崔枕安的脸前乱行,只见路行舟大步朝前行去,抬手掀了帐幔,看到崔枕安的第一眼原地怔住。
先前在外,路行舟也只听仇杨说了个大概,却未知他竟伤成这样。
整个人阴着张脸坐在原处,不过短短几日功夫,瘦得眼周有些凹陷。
“这些都是她做的?”路行舟望着崔枕安肩胛伤处包不住的大片血色说道。
崔枕安所答非问,“她走了。”
一闭上眼,耳畔就传来姜芙与他说的那句话‘二人之间的孽缘今日就算斩断’
她不顾一切,将自己与他斩了个干净,下手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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