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雪白稚嫩的脸庞和细致温柔的五官,暗红色的头发像长长飘荡的海藻,微微下垂的眉眼透着淡淡的忧伤。
“致我的小美人鱼。”
目光下移,是铿锵有力、铁画银钩的墨色钢笔字。
何锦何绣仍然在一旁叽叽喳喳。
“陈一是你哥哥吗?”
“那你是不是跟他很熟啊?”
“你肯定也见过司令员了吧,好严肃嘤……我每次都害怕得不敢说话!”
张晓静有些烦恼地皱眉,不知道该怎么跟她们说。
——哥哥……也没错;
——很熟?不算是吧;
——陈伯伯确实有点严肃但也挺好说话……
向红梅看出平素自己一手罩着的“小鸡崽”面露为难,再加上今天难得向红梅父母都在家,她本就打定主意在外面多玩一会儿:“走了走了——咱们先去我家把书包放下,然后去玩边上操场,找人一起玩丢沙包吧。”
“好耶!”
张晓静也情不自禁开心地蹦跳着跟上——丢沙包,她最拿手了!
……女孩子们的活动一直持续到天微微黑,被各自呼唤的家长带走。
“你们两个死丫头!老娘喊得喉咙都哑了还当耳旁风是不是!”
赵晓静刚进自家院门洗手洗脸,闻声回头一看,一个短发长脸,厚嘴唇小鼻子的高个女人捋着袖子,带着明显口音、怒气冲冲的大嗓门由远及近。
两姐妹在妈妈的铁砂掌下鬼哭狼嚎。
“啊——妈——”
“妈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为了陪姐姐!”
“才不是!妈,是何绣——明明是你非说要玩完这局的!你还赖我了?”
对于这两个小姐妹的辩解,叶荷花是丁点都不信,她干惯了农活的大手此时一手一个,拎俩孩子就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把两人揪回了家。
“明明就是你!——妈~妈你手不累吗?”
“妈今晚咱吃什么饭!妈你做的饭可香了老远我口水就下来了!”
叶荷花一声冷笑,啪地一声踢上了院门。
这种场景已经出现了多次,每次张晓静都觉得很好玩。
要不是她偶然听到……还真看不出来叶荷花也是何锦何绣两姐妹的后妈。
两姐妹原本分别叫何招娣、何盼娣。两人的妈非要拼三胎生儿子在老家难产去了之后,当时刚升上营长的何梁,本来好好在军区训着练,猝不及防被叫出去,然后就看见了——
脚边堆着大包小包、一人怀里抱着一个女孩子的老母亲和……老母亲给自己安排的新妻子。
叶荷花长相只能说不丑,文化水平还停留在粗识几个字的阶段,和张口军事理论闭嘴新式练兵的何梁真看不出有什么共同语言。
叶荷花虽说其貌不扬,但人确实贤惠能干,里里外外一把好手。
自从这个老婆来了之后,何梁是感觉家里明亮了生活方便了,自家老娘满意得不得了,几年前也是叶荷花伺候老人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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