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不再有多余的人,苗母姥姥坐在石台上,手边架好了炉子,火焰噼里啪啦地烧着,熟悉的药味钻进了苏真的鼻腔里,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张令人作呕的药方。
桂云身负重伤,无力追赶。
“不,师姐就是师姐,无论年轻还是苍老,师姐待我的好,我一生都不会忘记。”桂云话语坚定,心却彷徨。
随着老婆婆的微笑,记忆的画面又变了。
苏真不知道自己又中了什么法术,兀自思考时,他听到了女子的声音,很美,像清风吹散雪沫。
渐渐地。
苏真立在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里,封花、苗母姥姥、桂云全都不见了踪影,他刚走两步便迷失了方向,不知该去往何方。
“姥姥请说。”
苗母姥姥笑了笑,忽地收敛神色,严肃了几分,她问:“苏真,你在这里已经生活了一个多月,对于这个世界,你心中是不是还有诸多困惑?”
她的身后,手掌宛若一朵又一朵的花卉,于风中渐次盛开,焕发出明艳的色彩。
“你忘了吗,当初在学堂的时候,我就总爱说,我一只手打你们全部,我这人不爱说大话,现在该是兑现承诺的时候了。”
画面的最后。
远处又燃起了烽烟,伴随着悠长雄浑的号角声,火光直冲云霄。
‘这是哪里?’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世界存在太多奇诡的、不可思议的东西,你曾见过它们,却无法理解它们,用一个词来说便是……”苗母姥姥顿了顿。
她想起了师姐对她的种种好,并试图从中得到些温暖,就像以前那样。可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风雪太过寒冷,她忆了又忆,也无法从中汲取到一丝暖意。
苗母姥姥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给他讲了些许往事:“据说,在上古时代,人们所服用的药是炼制而成的,那些药是从植物、矿物中炼取出的成分,纯粹而高效,但是,突然有一天,这些炼制的药物全都失去了作用。”
苏真知道,这个问题注定不会得到答案,但他不吐不快。
桂云的叹息声中透着野草一样的倔强。
苏真去接,却未触碰到实质,交到他手上的,是一缕清澈的丝绸。
“还有一些时间,想玩玩吗?”苗母姥姥忽然问。
“徐宴……”
桂云一时语塞,她觉得苗母姥姥说的不对,一时又生不出反驳的话来。
“你想太多了,我并不在意这些,就当是送你的奖励。”苗母姥姥笑着说。
苏真回过头,看到了飘在半空中的虚影,这道影子太淡太淡,他甚至不敢伸手触碰,生怕将她惊散。
“苏真,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这种药也有用吗?”苗母姥姥问。
“什么?”
苗母姥姥露出微笑:“真是个好孩子。”
苗母姥姥坐在石台上,声音透着难以掩盖的疲惫,苍老的身影仿佛随时要溶到黑暗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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