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狼崽之手。此举成王败寇,他既要江山,也要映安回到他身边。
秦子墨看着父亲已有些入狂的状态,心底一阵愤愤的凉意。事到如今,秦朗还在想着那个女人。
从那个女人怀着秦谨言开始,父亲的目光就根本不在他和他娘身上停留。
那时他才刚出身,秦朗仰仗着他娘母族的势力,在放了兵权之后仍坐稳了辅政大臣之位。结果自从秦朗知道那个女人怀了孩子之后,就再也没有去见过他和他娘,
他小时候发了烧,但秦朗却狠心没有来看他,他只记得娘抱着他,哭道:“爹爹去看弟弟妹妹了,子墨乖,再熬一熬。”
他烧了三天,爹爹没来看过他一次。
在那个女人怀胎七个月时,肚子已成个球状,秦朗更加爱惜她,起了休了他娘的念头渐而开始对他娘亲的母族下手。那时的秦朗,已非屈尊其下的一个女婿。他的舅父对秦朗没有戒心,被秦朗安了个贪没私银的罪名,锒铛入狱。
此事,他从未忘记,却没有再提。
“好了,你下去吧。”
秦朗缓和了情绪,看着长子这张面容,目中隐隐露出些厌烦,摆了摆手道。
秦子墨抬起眼眸,看了秦朗一眼,道:“是。”
他的两边的碎发垂下,在他颊侧落下一片阴影,阴影之下,掩盖着他眸中隐隐的恨意。
看着秦子墨的身影远去,秦朗从他从不让下人打扫的柜子中取出一方淡紫色的巾帕,巾帕一角绣上了映安二字,而绣面上正别出心裁地绣着一簇倚着墙面而生的梨花。从绣工中便能看出绣者兰心蕙质,心性坚韧。
但帕子上的颜色有些淡了,微微泛白,足以看出这方巾帕时隔久远。秦朗却毫不嫌弃,痴迷一般地将巾帕握于手中,抵于唇前,自言自语道:“映安,以后我绝不会再放你走了……”
屋内的烛光摇摆,投射在木架上横着的刀剑上,倒映出秦朗有些癫狂的神色,不过很快便被拂来的风吹灭,只余黑暗中亮着的眼睛,可怕得令人生寒。
乌云慢慢掩着明光,天色渐而暗下,蒋将军才从木椅上忽地站起,面目是难得的凝重,双手向前,接过秦谨言手中的半块虎符,单膝跪地道:“侯爷放心。”
看着爹爹如此恭敬之态,蒋依柳也为之佩服。能让爹爹这么甘心的人,世间鲜少。秦公子行事果然谨慎,而计策可以算是查无缺漏。
秦谨言扶起蒋将军,转头向着许昭昭说道:“昭昭,此次还要麻烦你去知会一声许家子弟了。”
这次宫变,朝堂大乱,必须有人先稳住局势。朝堂内还有几位前朝遗老,只是因为秦家独大而不常出面,而昭昭手里还握有许家的玉佩,念在许家的情谊,请他们出来稳住朝堂。
“好。”
许昭昭看着少年浅色的眸里已换作一派肃然,而深邃的眉宇里全是认真,她握着玉佩,故作轻松地笑了笑。
但谁都知道,这是一场硬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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