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余的屋子吗?”
“有的。”冯管家说,“您要带人过来吗?”
“不带人。”许长安说,“我自己睡。”
既然今天都挑明了,他以后肯定是不能再跟顾爻一起睡了。
冯管家惶恐,“夫人,您跟顾将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许长安跟他说不清,跟谁都说不清,“没有。天热了,我自己睡要凉快些。”
近来就是再热,寒冰也没有完全消融,夜里都得在屋中放上个火盆,还能热到哪里去?
冯管家不知晓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好多言,只能先应了许长安的要求,心中却盼着顾爻能够早一点回来,劝劝许长安。
可惜此刻的顾爻,正在浮水台浴血楼里,背靠着红木门,听着门内王承苏的惨叫声,等待着狼火的审问结果。
他本该一字不漏地听完整个过程,脑子里却连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所思所想,都是许长安。
许长安的喜,许长安的怒,许长安的好,许长安的坏,许长安的温柔,许长安的残忍……以及许长安的心意,竟是丁点都不曾喜欢过他。
从一开始,就是他顾念之先动了情,先较了真,先掏了心,与许长安没有半点关系。
顾爻从未喜欢过别人,这还是第一次,第一次就闹了个这么大的乌龙,让他难堪到下不来台。所谓的两厢情愿,不过只是他的自作多情罢了。
他……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差劲到他喜欢的人不仅对他毫无感觉,甚至还想要把他推给其他人。
顾爻平生从未怀疑过自己,唯有面对许长安时,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摇了。
“顾将?”
狼火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唤了他几声也没听到回答,联想今日狩猎场的事,更是忐忑不安。
顾爻态度转换极快,冷声道:“审完了?”
“是的。”狼火道,“但王承苏说,他只是从中赚些小钱,并不管事。若要知晓当年委托常青帮谋杀顾家的人,须得放他回去找高层要来收银簿子,上面才有记载。”
顾爻不吃这套,“放虎归山留后患,让他派人送过来。”
狼火应了一声,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他坚持高层若是见不到他本人,不会给出收银簿子。”
顾爻沉默了一会,松了口,“给他喂下七日散,限时三日内答复。”
“是。”
顾爻身在暗处,眼看着王承苏身上的肥肉一颤一颤,连滚带爬地逃离浴血楼,不自觉地挑了下眉。
也许,他一开始就对许长安用错了方式。
王承苏这人,浑身上下处处都不可取,却能逍遥至今,所求皆到手,所欲皆满足,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仗势欺人,强取豪夺,根本不顾对方感受?
许长安稍有不同,他本就身为顾爻的妻子,顾爻不必强取豪夺,尽人事就是许长安的职责所在。
就算顾爻想强要,许长安也敌不过他,能奈他如何?
真要惹急了,只用一副镣铐,顾爻便能将许长安永远锁在身边,教他哪里都去不了。
从前是他太偏爱许长安了,令许长安恃宠而骄,往后该换个法子对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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