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满一整个汽车后备箱,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包下了整个花店。”
云染:“……”
他这种讲故事的方式,还真让人出戏。
“不过……我现在发觉,我可能也不是很了解他。”江砚殊的语调突然变得有点古怪,“前两天他又喊我回家,我还以为他是要拿着我把江家生意都搅黄了的事情找我算账。结果他对我说,我真不愧是他的亲儿子,手段不错。”
云染立刻紧张地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说他太累了,已经不想再像过去那样,只想在家当个清闲的花匠。”
“……花匠?”
“对,花匠。他说他会慢慢地学种一些玫瑰和晚香玉,这些都是我妈喜欢的花。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太记得她当年的模样,可还是觉得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人。”江砚殊说到这里,显然也沉浸在那晚的回忆里,“他还说,我长得更像母亲,不过性格像他,这样挺好的。”
“心狠手辣,不管走到哪里都不会吃亏”——这是父亲对他的评价,不过他可不打算原原本本复述给云染。
就算云染知道,他也不想把自己最黑暗的一面展现在她的面前。
他刚说完,却发现云染抓过书桌上的羽毛笔,蘸了墨水就开始飞快地书写。
她埋头狂写了一阵,又突然扔出一个话题:“你呢,你最喜欢的季节是什么?”
她一直都是调理和逻辑条条框框分明的人,只有在接触到调香的时候,思维会变得相当跳跃,会从一个问题飞快地跳到另一个无关的问题上。
“我最喜欢春节,因为春节能跟你一起过,就只有我们两个人,还有外婆。”他回答得含情脉脉,可惜云染还处于工作状态中,完全不能领会他的深意。
“哦,春节倒是一个不错的香水主题——”云染在纸上重重地写了几笔,又自言自语道,“春节应该是东方木质调,还是绿叶调?”
江砚殊支着下巴,看着她陷入那种大脑里就只有香水配方,根本不会记得他是谁的状态。
正因为见多了,他也就习以为常。
在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会注意到外界变化的时候,他都会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书,或者批阅文件。
可这一次,他刚打开了刚才看到一半的财务报表,突然听见云染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话音刚落,她猛地站起身,抱着一大堆草稿纸,还不忘顺手切掉了视频。
……
接下去几天,云染终于又变成了一个正常且敬业的调香师。
她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如果不是管家还记得敲敲门让她出来吃饭,她可能都不会记得自己还有吃饭这种生理需求。
她当然不会满足一个系列只有四款作品,也不会死板地扣着字眼,一丝不苟地契合春夏秋冬的含义。
她记得黄听阈老师教给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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