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灵城很头疼。
他以往觉得一个主已经够他操的了,主还年轻,行事常冲,许多事情都需要他来善后,只不过主好歹能听他劝告,许多事也不会直接胡来,这江肃不一了。
江肃的人生里好像没有按部班四个字,他行事过于特立独行,超出常人所想,实在太不控,他还不听劝,胆子又大,几乎等同于不顾一切,这世上没什么能束缚住他。
他看起来实在一也不像是中规中矩的正道中人,他又是主的好朋友,他若是出事了,主一定会很难过,也绝不会袖旁观。
贺灵城不得主难过。
主从小无亲生父母在旁,教主他又实在严厉,贺灵城初次到他,便有些忍不了疼。
他叹了口,在江肃冷冰冰丢这么一句话后,他还想着为江肃收拾烂摊子善后,抢着在江肃说完一句话前,与鬼市主人道:“年轻人说话没轻没重,尊上不必太过与他计较。”
鬼市主人却不笑了起来,甚至伸将花清扯到自己前,同江肃道:“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作玩意,也值得江侠为他拼命?”
花清瑟瑟发抖,比起方才离开鬼市的模,今的他看起来好似惊魂未定,脸色煞白纸,鬼市主人卡着他的脖颈,他便像是喘不上一般,惊恐伸去抓鬼市主人的,衣袖滑,大半肘暴露在外,全是交错扭曲的刀伤,刻在那白皙的肌肤之上,同残破不堪的人偶。
江肃不挑眉,道:“这话说得也太难听了吧?”
鬼市主人反问:“我说错了?”
江肃:“说错了。”
鬼市主人等着他反驳,却江肃形一晃,几乎眨眼已到了他眼前,中寒光闪过,青霄剑已出鞘,鬼市主人这才猛然回神,却已来不出阻挡了。
他只能试图拖着花清到前,将花清当做是挡箭牌,令江肃的剑略偏移了数寸,只是从他脸侧擦过。
剑削落花清几缕头发,却令鬼市主人的脸侧划开一道血痕,而江肃侧回首,还剑归鞘,挑眉询问,道:“我杀你,用得着拼命吗?”
鬼市主人:“……”
他原以为自己武功高深,在江湖怎么也排得进前列,江肃虽被人称作是江湖第一剑客,毕竟年轻,应当是奈何不了他的,这或许只是给年轻人的虚名,至他也能与江肃拼得一个平。
今一交,他才猛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江肃的。
这第一剑客的名号,绝不是虚名。
这是实至名归。
贺灵城江肃已了武,鬼市主人受了伤,更是头疼不已,匆匆也从密室中走了出去,还想当个和事佬,反正江肃只是想带走花清,而鬼市主人似乎花清并不在意,若好言劝说,他觉得鬼市主人应当能让他们将花清带走。
“年轻人行事冲,不想冒犯了尊上。”贺灵城道,“尊上大人有大量,不看在我们教主面子上——”
“他是正道中人。”鬼市主人打断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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