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肃不由有些沉默。
这根本不是李寒山会说的话。
他原以为这情蛊半解,李寒山多少还是有些自己的意识的,可今看来,李寒山好似完这情蛊所控,至少当下这一句话,不是李寒山能够说的内容。
江肃很解李寒山。
李寒山虽生于魔教,却不认可谢则厉的心狠手辣,他行事作风均于魔教有所不同,甚至在江肃的刻意引导之下,他明明是会去行善的。
这样的李寒山,怎么可能会觉得自己是邪魔外。
江肃觉得,李寒山根本还未从情蛊之中清醒,亦或者说……
他静心抬首仔细观察,这才发现李寒山的衣襟领口之处,似乎隐约可一物,像是……什么虫子的躯体一角。
江肃沉默片刻,似乎觉得自己终于抓住问题所在。
他开口询问,:“李寒山,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李寒山一怔,他竟好似无法回答江肃的这个问题,而再顺这问题细想——他头痛欲裂,干脆松开江肃抬手捂住自己抽痛的额角,好似只是思考这么一个简单问题,便已令他痛苦不已。
这恰好给江肃一丝得以喘息的机会。
江肃伸手摸向自己的衣袋。
方才在山寺时候,他急要给李寒山解蛊,竟未曾将这苗疆信物留给盛鹤臣等人,不过倒也正好,幸而在这东还在他的手上。
他掏那珠子握在掌心,而后一把攥住李寒山的衣襟,眼疾手快将一只躲藏在里头的虫子扯来。
那是一只相蜘蛛一般的蛊虫,仅有指甲盖大小,通体漆黑,江肃伸手去抓它,它还张开螯肢,试图蜇咬江肃,可江肃一将另一手中握的苗疆信物靠近,那蜘蛛便立即团作一团,似乎是在装死。
江肃记得,花时清的情蛊还在结蛹,而且花时清以情蛊诱惑路九时,江肃曾过花时清的情蛊,那虫子看起来明显是一条的模样,绝不是眼前这个指甲盖般大小的蜘蛛。
那也便是说,李寒山最初的确是受花时清的情蛊影响,在山寺中不可自控亲吻江肃,江肃带李寒山回客栈之后,的确成功为李寒山接触情蛊,可在江肃为李寒山解雇之后,他却又中山寺中那人的蛊毒。
很好,都已穷途末路至此境地,他居然还敢给李寒山下蛊。
江肃忍满心怒气,将那蛊虫握在手心,原想直接将蛊虫捏死,却想这一切只是他的猜测,若这是花时清的另一只蛊虫,那他在此刻捏死蛊虫,花时清反而要受内伤。
他只能先握这蛊虫,等稍后找花时清求证,而后再去看李寒山,便李寒山一动不动,只是怔怔看眼前一片狼藉。
江肃不由扯扯自己的衣物,好挡住裸/在外的身躯,一面问:“你现在清醒吧?”
李寒山一顿,喃喃:“是我……我做什么?”
他忍不住便要回想,可一时之,他仅能隐隐绰绰略记得一些事情,再往回认真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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