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零件杂物,都是大魏街坊间常卖的那种。
暮明姝不感兴趣。
她皱眉,今晚唯一的担心出现了:他该不会这般入乡随俗,这般随意潦倒,身上连个信物都没有吧?
好在她终于摸到了。
她从云延颈上,扯下了一串小玉佛。玉佛雕的玲珑慈善,红绳被汗水磨得黑乌浑浊,看不出本来颜色。
暮明姝嫌弃十分地扯了一下嘴角,却还是把这个玉佛塞入了自己怀中。
南蛮在西域,西域信佛,信徒广众。这小玉佛像看起来陪着这位王子很多年,是他的贴身之物不假了。
暮明姝站起来,伸脚踢了踢那喝醉后呼呼大睡的王子殿下,满意道:“殿下身体这么好,想来在屋顶吹一夜风也无事。但我却是女子身,身娇体弱得紧,就不陪王子在这里吹风了。”
她心情开朗,玩笑一句后,跳下楼阁扬长而去。
而被她留在楼阁屋顶上的云延,唇角上弯,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他并未睁眼,并未爬起来。反正徐娘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这高处风景独美,他倒要看看这个坏公主拿走他的小玉佛,想做些什么。
原来大魏女子不只有如徐清圆那样冰雪聪明温善柔弱的,也有如公主这样狡诈多端诡计连连的。
春夜深巷中,过墙的杏花、桃花纷纷扬扬地落下,浇了墙角躲着的郎君一身。
抵着瓦墙,晏倾拥着徐清圆,呼吸交错,气息潺流。
只是嘴巴碰一碰。
只是并不会太复杂太沉迷的亲吻。
二人却都微微发了抖,靠得越来越近。本想挨一挨就离开,并没有想纵情,但是却不知是谁主动,是谁退一点、另一人就近一点,是谁进一分、另一人就躲一分。
晏倾沉默。
她要把难题丢给他。
烦恼于他怕自己把握不住分寸,轻松于他不算完全误了徐清圆。
他狠下心:“和离书我是一定要拿到的。”
晏倾不让自己心软,徐徐说道:“我待你这样好,满足你所有心愿,自然是有所求。我所求也不难——在你我成亲之前,在我纳彩之前,我要妹妹陪我先签下一份和离书。”
而他心中同时又惊又震,还带着些不为人知的喜:他竟然对她,有感觉。他原来也是正常男子,并未因多年患病而累了她。
徐清圆靠着他坐了一会儿,听他呼吸渐渐平稳。虽然他只是搂着她,再不像方才那样碰她,连她落在脸颊上的发丝也不替她拂开,她的心情却越来越好。
晏倾:“我本就是人……你不要乱看,乱想。”
他要花很大力气,才克制着自己不继续。
他声音沙哑,额上汗水微渗。
二人贴着,他低声说话时,唇微微张开,舌齿皆见。徐清圆悄悄看着,大脑空白,忽然明白了什么。
灵蛇戏耍,溪间雨帘遮雾,含含糊糊中,二人如同被春雨浇灌,又仿佛置身于一只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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