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做坏事。”
祂似乎对这种“调用陈宴记忆和价值观”来判断事物的游戏上了瘾,不顾周围行人差异的目光,继续调用陈宴记忆中的认知、价值观和世界观,以此为基础,自顾自的问答道:
“事物的发展是否定之否定的过程,任何拥有主观意志的生物都不可能始终按照同一种标准来进行生命活动。
所谓代表世间一切美好的正神也终有一日会成为某些人口中定义的邪神,就比如现今的圣光,已经不知道变成什么东西了。”
“于当下而言,我所作所为完全不能用邪神的标准来定义——我帮助这个时代的雌性繁衍更加强壮的后代,这些后代不仅仅能够通过亲眷关系保护这些雌性,还能够成为优秀的劳动力——
拥有幽邃赐福的优秀劳动力,他们会拥有比普通人类更高的智力和更强壮的身体,这意味着他们在投入社会生产劳动之后,会对社会比普通人做出更大的贡献。
其次,对于正处于高速发展的当下人类社会而言,劳动力和人口本身就是最大的时代红利,所以我繁衍后代的行为在本质上是造福社会的行为。
退一万步讲,即便幽邃的赐福在阳光时代不会生效,但总有一天末日会再次降临,到了那时,拥有幽邃赐福遗传物质的人类会更加适应世界……他们会为世界续命,让生命延续并很有可能因此找到被救赎的机会,这是无价的财富。”
用陈宴的世界观和价值观推演到这里的时候,祂忽然发现,站在陈宴的角度来看,祂完全不能被定义为邪神,而是会被定义为一种“战略储备资源”。
真是有意思。
祂心底感觉到了一丝惋惜,因为祂知道,在这个完全不同于深海末世的新世代,能够理解祂的人必定极少,能够接受祂的人就更少了。
陈宴算是一个。
可陈宴已经没了。
这一丝惋惜很快消失不见。
这本不是祂该有的情感。
祂知道,自己已经被陈宴的价值观在潜移默化中影响了。
祂看向人潮,眼神黯淡。
祂已经在这条道路上站立了很久,但始终没有遇到拥有幽邃恩赐的人类,这意味着,祂当年派遣前往遥远海域寻找求生机会的那批信徒中,没有出现幸存者。
虽然对这样的结果早有心理准备,但祂依然感觉到了很强的失落。
祂知道,这些失落来自于陈宴的记忆——来自于陈宴记忆中的价值观和情感对祂产生的潜移默化的影响。
神明怎么可能有如此丰富的人类的情绪呢?
祂不能算是神明了。
祂已经降格为人。
祂晃了晃脑袋,将这些负面情绪甩出脑海,然后来到街边用来休憩的长椅上,在某个长在跳舞的全息影像发单女郎面前坐下,将手放在长椅上。
下一刻,比陈宴强大千万倍的精准通感产生了。
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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