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爸捣腾整整一个下午,终于把路由器给装好,言里蹲在盒子旁,把那一长串英文数字交错的密码耐心输入手机。
“听说宋姐姐带你们俩出去散步啦,”言妈笑眯眯地坐在旁边,“去哪儿玩了?”
言里手一颤,指尖摁出一长串“”来,她没好气把整串密码删完,嘟囔道:“就随便走走。”
“看了几块农田,还有果树,”她心不在焉,按着键位,“姐姐还请我们喝了豆沙……”
ii密码正确。
言里把手机还过去,言妈笑着揉揉她的头,说:“好啦,去睡觉吧。”
梅子味的晚霞逐渐散去,褪为深夜的漆黑颜色,言里关了灯,仰面躺在床铺上。
离开家里熟悉的床,她有点睡不着,夹着被子滚来滚去,余光瞥见了一轮缀在窗角的新月。
恍惚间,月亮晃成了三个,又莫名重合了起来,阳光肆意涌进画室,明晃晃铺开一地微芒,看着像是张超大号的白绒地毯。
言里坐在椅子上。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离开的房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但眼前的一幕已经让她没有多少时间去思考了。
宋韫予站在她面前,微微躬下身子,手中持着一只细长的画笔,轻轻捧在耳尖位置。
言里呼吸颤了颤,本能地想要躲开,却被姐姐拦住了去路。软毫一点点辄着耳廓,又密、又痒,顺着下颌慢慢滑落,抵在脖颈位置。
心跳一下快过一下,杂乱地响在耳侧,言里攥着木椅扶手,指节都用力的发白,姐姐的动作却依旧缓慢仔细,像是要将每一寸肌肤都蘸透,悉心描绘而出。
笔尖继续下滑,软毫刺刺地划过细嫩肌肤,轻巧地便抵在衣领间,钻进最顶的口子里。
“姐姐…我……”言里说不出话来,声音像是打着哆嗦,“等……”
阳光愈发灿烂,流淌过竖起的木架,悬挂的化作,插在笔筒中的软笔,还有一小块刚刚剥开的水彩颜料块。
沾湿水的笔尖触上颜料,无声间洇开大片色泽。
……
言妈今天醒得早,正在厨房煎鸡蛋呢,门外忽然鬼鬼祟祟地闪过一道人影。
“诶,二姐啊,”言妈很是惊奇,喊道,“你今天起得这么早?”
黑影被她一嗓子吓得浑身颤抖,差点摔在地上,踉跄好几步才站稳,还不忘护住怀中的一个东西。
那黑影正是言里,昨天的小白裙被洗了,她只剩下满衣柜的骷髅头和地狱烈火,历经千辛万苦,才挑到一件稍微素净些的黑色衬衣可以穿。
“妈!你忽然出声干什么,”言里剧烈呼吸着,站都站不稳,失声喊道,“你快要吓死我了。”
言妈把煎蛋夹到盘子里,随口问说:“咋了,昨晚没开空调吗,脸这么红。”
言里拽着衣角,沉默好半晌才默默开口,心虚般小声嘀咕:“做梦了。”
具体是什么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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